第77章 第13章 天光乍破(3)
尹姝死了。
导弹的碎片贯穿了她的心脏,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便永远地停止了心跳。
而我比她幸运一点,除了腹部被戳了一个大口子,双膝粉碎一性一骨折,双耳因为爆炸耳膜受损暂时一性一失聪之外,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别的伤口。
又或者说我比她幸运的多,至少我还活着。
那天之后的无数个夜晚,我总是忍不住想起一年前在COOLEY初见她的场景,她留着一头瀑布似的长发,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默默地观察着周围,整个人清冷的就像是一株君子兰。
我记得她问我,“安安,在你的世界里,什么样的人是好人,什么样的人是坏人?”,我记得她在盘旋的直升机下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保重”,也记得她在我异能耗尽之后毫不犹豫地挡在我的身前。
她不一爱一说话,像宋晔和洛北辰一样可以坐在那里一整天都不开口,因此我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流,更多的时候我甚至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但就是那样对我来说若有似无的人,在失去了她之后,我的心里还是感觉空了一块。
那样空落落的感觉,似乎在时刻提醒着我,来日其实并不方长。
尤其是在这样的世界,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究竟会不会如约而至。
我无法想象SOUL的人要如何接受这样的事情,但是显然他们比我想象的要坚强的多,他们都明白现在这样的情况由不得他们意志消沉。在接连着几天的低气压之后,林姜突然说要将尹姝的骨灰撒到海里。
因为战时的情况特殊,我们甚至都没有条件为她举办一场葬礼,只是借着秦川的异能进行了简单的火葬,而后林姜捧着装有尹姝骨灰的盒子,SOUL的人走在她的身后,一人一把,将灰白的碎屑撒向了无垠的大海。
林姜流着泪,嘴唇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我却听不真切。其实我并不是完全的失聪,只是有些听不清楚,就像是上了年纪的人耳背一样,总是需要别人一大点声说话。宁亦说看我恢复的速度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完全听见了,我却有些感激听不见声音的那几天,可以将我与外界的嘈杂完全隔离开来,静下心来想想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
应该做什么。
我看到艾琳在哭泣,其他人也是一脸沉重,看着吴世勋紧攥着双拳望向熠熠闪光的海平面,衣角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那天,站在所有人的身后,我做出了一个之前打死我都不会想到的决定。
我要留在海城。
我想守住这里。
没有人反对我的想法,甚至都没有人对此表现出惊讶和不解,他们似乎早已经做好了决定,仿佛即使我不说,他们也会这样做的。
留在这里。
守住这个城市。
不是为了全世界,也不是为了全人类,只是为了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我们,和某些再也回不去却也忘不掉的记忆。
湿一热的海风中,我看到吴世勋一步一步地迎着风走向我,他在我的身前站定,垂眸看着我,光影落在他深邃的五官上,层层叠叠地交错着。他伸出双手捧住我的脸,嘴唇微张,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什么?”他的声音实在太低,就像是一句温柔的叹息,来不及听清楚便被海风吹远了。我忍不住追问道,却见他眯着眼睛笑了,将嘴巴凑到我的耳边,缓缓道,“我一爱一你,以安。”
几天之后。
我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看到吴世勋躺在我的身旁,睡的正香。明明挺大的一张床,他却非要挤在我的身边,就差一脚把我踹到地上了。
我没有起身,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张温柔但却充满了疲惫的脸,下巴上还有没来得及刮掉的青色胡渣。我已经有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联合国一开始得知我决定留守海城的消息时是不同意的,海城这一场仗打了大半年的时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折损了几十万的士兵,虽然IACA一直没有打下来,但是联合部队方面也伤亡惨重,他们甚至一度产生了要放弃海城,退守内部的念头。现在异能病毒的解药还没有研制出来,他们不可能同意我呆在这么危险的环境里,更别提上战场打仗了。
他们的态度强硬的我一度想要负气离开,但都硬生生地忍住了,我深知现在的情况离开了联合国我甚至连海城都走不出去,他们对全世界都实行了严密的封锁,出入各个城市都需要特制的通行证。
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却突然同意了,甚至还主动提出再增派30万的士兵,与联合国亚洲分部的工作人员一起前往海城。于是这几天吴世勋和秦川他们一直都在忙活着这些事情,我对此本就不擅长,想要帮忙还要被别人嫌弃是个聋子,索一性一就什么都不做一心调养我的身一体,因此伤势倒是恢复得很快,尤其是听力。
我枕着一只手久久地凝视着吴世勋的睡颜,胸腔被一种莫名的感觉所填满。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即使我已经看过他太多太多次,即使我对他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每当我望向他时,我还是会感谢老天爷让我在6年重新遇到他。
命运对我们每个人都很不公,可是至少它让你回到了我的身边,单凭这一点,便可以抵消我对它所有的埋怨。
或许是因为我看得太过入神,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意识到我竟然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绵密的呼吸声,就那样清楚地响在我的耳畔,没有一丝杂音,没有一丝模糊,没有一丝听不真切,伴随着他起伏的胸膛一起,配合的恰到好处。
我能听到了!
我的听力恢复了!
我激动得差一点从床上跳起来,被我硬生生地忍住了。而后我又想要摇醒他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但是在看到他两个沉沉的黑眼圈时也忍住了。只是我满心的喜悦之情无法表达出来,那样我大概会被憋死。
我控制不住地咧嘴笑着,想要伸出手摸一摸一他的脸又怕吵醒他,只能一遍一遍地反复看着他,视线沿着光洁的额头一路向下,一点点地描摹着仿佛雕刻出来的完美轮廓,直到最后落到了那双薄而一精一致的唇边,看上去便很柔软细腻。
让人想要不顾一切地吻上去。
心动不如行动。
我抿了抿嘴唇,倾身过去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有些犹豫地缓缓向下,就在我即将要吻到他的唇的时候,被我伏一在身下的人突然睁开了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眼眸中蕴满了笑意。
就像是暗中做坏事却被人当场抓包的感觉一样,我吓了一跳,身一子急急向后,却被他一把扯住手腕重新拉了回去,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偷袭?”他的话音里尽是调侃。
“没有,”我强自镇定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他却突然仰头,不等我反应便含一住了我的唇一瓣。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后半句话被他硬生生地吞了下去,他一只手抚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整个人按向他,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在我的唇上温柔的极尽辗转。酥一麻的感觉从两人相接的唇上直直地刺进了心底,我差一点就要缴械投降,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他的唇一瓣直接见了血。
“怎么咬人啊?”他吃痛,却仍然不肯放开我,“属狗的你?”
“你才属狗。”见他不肯放手,我又低下头在他的锁骨上啃了一口,他见状却将我抓得更紧。
“我本来就属狗。”他眯着眼睛看向我,翻了个身将我拉到他的身边,觉得我们之间的对话罕见的变得如从前般流畅,不禁惊讶道,“你能听到了?”
“对,”我硬气道,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面一浪一费太多的时间,“之前因为我聋了所以放了你一马,今天既然好了,我们就来好好地掰扯掰扯之前的事情。”
“掰扯什么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他罔顾左右而言他,双手抚上我的背而后整个人又凑了过来,却只是堪堪地擦到了我的唇就被我一把推开。
“过去个鬼,”我用力地掰着他的肩膀,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吴世勋,你走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他眨巴着一双醉人的桃花眼,神情无辜地看着我。
然而我却深知这幅小一奶一狗的皮相之下掩藏着怎样一颗小狼狗的心。绝对不能心软,我暗暗告诫自己,板起脸来看着他,“好什么好,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还能活着回来?”
他努力地凑过来,用鼻子蹭了蹭我的鼻尖,“别生气了,”他说话的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我索一性一任由着他蹭。
“嗯……”他抿了抿嘴,黝一黑的眼珠骨碌碌地转着,双手开始在我的背上游走,整个人显然已经心猿意马,“不敢不听你的话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的大手仿佛有魔力,所到之处就像是点起了一把火,我身上的每一根汗一毛一似乎都因为他的抚一摸立了起来。他今天怎么这么不安分?我呼吸颤一抖地想,一把拍掉了他几欲要滑一到我腰上的手。
再这样下去大概要玩脱了。
“就那样乱七八糟的,”他毫不介意我拍掉了他的手,反而是更紧地将我揽进了怀里,鼻尖抵在了我的额头上,呼出的热气几乎要将我融化,“这么好的时间,你就打算说这个?”
“那你想要说什么?”我倒是很难得见到他这样黏人且色气满满的样子,仿佛着了魔一般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腰。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不是没有睡过觉,但是,也真的只是单纯的睡觉。他从来都没有碰过我,甚至连想要的欲一望都没有表现出来过,所有的吻和拥抱也都是恰到好处,没有一丝越界的举动。
所以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你应该问我想要干什么?”或许是我环住腰的举动给了他鼓励,他微微向上吻了吻我的额头,而后嘴唇在我的眼睑处停留了许久。
“干什么?”我被他吻的睁不开眼睛,大抵是因为看不见而变得更加紧张,我没有办法,只能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腰,感受着他剧烈起伏的宽广胸膛,和里面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你。”他只说了这一个字,便向下咬住了我的唇,不同于之前浅尝辄止的吻,他这一次似乎有些失控,近乎粗一暴地一吮一吸着我的唇一瓣,连带着他的舌头一起追逐翻一搅,毫不讲理的野蛮推进,狠命厮一磨,似乎要将我整个人拆解入腹。
我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的吻,似乎是习惯了他之前充满绅士的温柔,我甚至都一抽一不出理智来回应他,只是被动地接受着,双手开始无意识地在他的腰上乱一摸。
他被我摸得有些难耐,空出一只手捏住了我的手腕,不得已暂停了这个极致危险的吻,“以安,别动。”他沉声道。
我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喘一息的机会,一边大口地喘着气,一边红着脸看他,“你是不是给人下药了?”
他“噗嗤”一声笑了,似乎是给我乐坏了,“你见过什么药的发作期要这么长时间?”
“那你是怎么了?”我一动也不敢动地看着他,生怕我一不小心就会碰到他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处在爆发边缘的狮子,随时都有可能一口将我吃下去,“你以前从来不……我不是说我不喜欢啊……但是我还是第一次见你……”
“以安,”他打断了我有些语无伦次的话,声音低沉的可怕,就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你以为我不想,其实我都快要想疯了,你每天晚上都睡在我身边,我要是不想就不正常了,”他突然伸出手顺了顺我散落在床上的发,将头埋在我的颈间,连呼吸都在颤一抖着,“我不是不想,我只是有些害怕……”
“世勋……”我愣了一下,左心室的位置似乎有什么东西停跳了两拍。
“以安,”他用头发蹭了蹭我的脖颈,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赤|一裸一的肌肤上,却没有带着一丝情|欲的味道,“我害怕我要是碰了你,如果以后的日子我不在了,你要怎么办?”
“你说什么……”我闻言皱了皱眉头,他却没有给我丝毫发火的机会,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我,让我们两个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而后自顾自地说着,“以前的我真的是这样想的,我想等这一切结束之后,等我可以许给你一辈子的时候再问你愿不愿意,可是现在我不这样想了,明天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既然我们决定了要留下来,那就免不了要上战场,战场上刀一槍一无眼,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会有无数个明天,还是可以掐指数的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爱一你,想要抱你,想要亲你,想要你的一切。”
他的手缓缓地附上我的腰,手心炙热的仿佛要燃一烧起来一样,不仅如此,他浑身上下的温度都高得惊人,热气直接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了我的身上,仿佛可以吞噬一切。他将嘴唇凑到了我的耳边,微微含一住了我的耳一垂,“以安,如果你不愿意,我立刻就停下。”
他柔软的唇一瓣含一住我耳一垂的那一霎那,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浑身上下止不住地战栗着,连带着神智都有些不清明了。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僵硬和紧张,他没有再继续动作,只是不断地用额头蹭着我的侧脸,搭在我腰上的手小心翼翼地一揉一捏着,就像是一只求一欢的小狗。
因为贴得极近,我敏一感地察觉到他的身上的某个部位起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变化,在察觉到那是什么之后,我面红耳赤,羞愧地抬不起头来直视他,甚至有一个瞬间想要狠狠地推开他,但也只是一个瞬间。
我贪恋他的怀抱,贪恋他身上的味道,贪恋他吻我时的情一动,贪恋他说一爱一我时的呢喃,我贪恋他的一切。我一爱一他,从还不懂得什么是一爱一的年纪开始,到兜兜转转了两段人生,经历过遗忘和背叛,经历过心碎和绝望,经历过生,也经历过死,却还是没能绕过那一个人。
那一个人,是我的命,也是我的劫。
我想要他,就如同他想要我一样,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有些紧张,心脏怦怦地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我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颤一抖的双手,喉咙干渴的就快要冒烟。
许久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他似乎有些失望,把头埋在我的颈间大口地呼吸了几下之后缓缓地撤了出来,正欲挪开环在我腰间的手时,我却突然揪住了他的衣领。
彼时他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衣,回来的时候太困了所以顾不上脱便睡了,被我拽住的时候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曜黑的眸子里仿佛有两株熊熊燃一烧的小火苗。
我羞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双手在他的衣领处打着转,而后终于下定决心解一开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你佛的都快成和尚了,我还以为你不行呢。”我颤声道,双脸烧得通红。
他的呼吸沉重,双手撑在我身一体的两侧,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你要不要试试看我行不行?”
我颤一抖着手解一开了第二颗扣子,他一精一瘦的胸膛没了布料的遮掩一览无余,甚至可以向下看到平坦的小腹,“试就试,谁怕谁。”
强撑着的理智在那一瞬间轰然倒塌,他猛地俯下一身吻住了我的脖颈,同时双手毫无章法地在我的身上游走,我被他又啃又咬的攻势弄得浑身酥一麻,四肢都像是被人卸去了力气一般绵一软,手下却还是坚持不懈地解着他衬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直到他一精一壮的上半身完完全全地显露在我的面前。
耶嘿,以前怎么没发现我还有这样的天赋?
反倒是他那边,在我身上毫无经验地一通乱一摸,探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我睡衣的入口,免不了有些心急,嘴上还是片刻也不停歇地又一吮一又啃,手下却索一性一揪住睡衣的领子大力一扯,直接将阻隔在两人之间的布料扯成了碎片。
“你能不能……”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抱怨被他直接封在了嘴里,他逗一弄式的咬了咬我的唇,举起我的双一腿搭在他一精一瘦有力的腰上,正准备顺着我的脖颈一路向下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格外刺耳。
我们两个人皆是一愣,十分有默契地屏息对视了一眼,就像是在做什么坏事一样,一点声音都不敢出。我看到他眯了眯眼睛,手指抵在唇边对着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我十分听话地点了点头,眨巴眨巴眼睛,听到门外面一点动静没有,突然就玩心大起,猛地起身咬了他的喉结一口。
咬完之后我就后悔了,我意识到我惹了不该惹的人。我看到他的眼睛眯得更紧了,饶是那样我还是看到了他瞳仁里面的光,带着浓浓的情|欲味道。他撑在我身侧的手缓缓放低,整个人都压了下来。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以安,你醒了吗?”
是白钰祺。
又是白钰祺。
吴世勋的身一体闻言一僵,双拳都不自觉地握紧了,压抑着怒气看了门的方向一眼,又低下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因为实在憋不住而无声地笑起来之后,自己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我的腰侧一把,“要你笑!”他恶狠狠道。
他偷袭的太突然,我没控制住便轻哼了一声,这下彻底完蛋了,我们两个人本来还想装死,却被白钰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因为是我的房间,还是在早晨,他不敢直接闯进来,只能更加用力地再次敲了敲门,声音也拔高了一些,“以安,是我,你醒了吗?”
我没办法只得应了一声,装作是刚睡醒的模糊样子,“醒了醒了,怎么了这么一大早的?”
他闻言松了一口气,“世勋在你这儿吗?”
“啊……”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此时还固执地压着我不肯起身的别扭少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怎么了……”
“联合国来人了,我在他的房间里找不到他,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就想着他应该在你这儿,”他迟疑了一下,“他在……吧。”
“啊……在,”我努力地憋着笑,伸出手摸了摸吴世勋的头,给他顺了顺一毛一,“他还没醒,不如你先过去,我这就叫醒他。”
“好嘞!”门外的白钰祺就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爽一快地嗷了一嗓子,而后飞快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他一边走一边想。
我看着一脸铁青的吴世勋,好笑道,“没听见吗?还不去?”
“不想去,”他撅了撅嘴,伸手替一我揽了揽已经被他扯成两半的睡衣,见什么都遮掩不住,只能红着脸用被子把我裹了起来,“能不去吗?”他撒娇道。
“你说呢?”我裹一着被子坐起来,伸手整了整他的衣领,抿着嘴开始扣刚刚被我一颗一颗亲手解一开的扣子,“只可惜还没见识到你行不行。”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还在撩他。
他看上去似乎极度郁闷,面对如此赤|一裸一|一裸一的挑一逗都没有回应,只是瘪着嘴不甘心道,“被他这么一吓,能行的也不行了。”
我笑弯了腰,头直直地抵在他的胸膛上,“你不会就此怀恨在心吧?”我闷声道。
“你说呢?”他低下头吻了吻我的发,十分留恋地蹭了蹭,“他看不到明天的太一陽一了。”
我笑意满满地抬起头看着他,“快去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耽误了正事儿。”
“可是,”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抿了抿嘴巴,一脸无辜,“它怎么办?”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下去,脸即刻爆红,立马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抬起了头,目光却开始飘忽,“我怎么知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去冲个冷水澡降降火?”
他挑了挑眉,笑的眯起了眼睛,“不如你摸一摸它,说不定就下去了。”
“滚!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玩意儿越摸越硬?!”我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他哈哈笑着,利落地打了个滚从地上爬起来,俯下一身吻了吻我的唇,又意犹未尽地咬了两口,“等我回来,”他恋恋不舍地直起身一子来,“我必须要让你见识见识。”
我扯住被子蒙住了脸,他见状笑眯眯地走了,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低头吻在了被子上,“等着我。”他沉声道。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直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我方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只觉得自己脸颊上的温度高的可以去煎鸡蛋了。“怎么这么热?”我掀一开被子扇了扇,想到自己没有穿衣服又连忙捂了起来,有些恍惚地低下头看了我的身上一眼,而后更加羞愤地重新钻回了被子里。
我身上。
全是他嘬的。
草莓印。
他属狗吗?!
嗷,他确实属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偶尔开开车
有益身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