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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吐真言

酒后吐真言 ...

正式的礼行完了,剩下就是闲话时间了,因为这是一出“集体升职记”,在座的妃嫔都笑逐颜开。最不高兴的就属令妃了,舒贵妃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嘴角不免就带出一丝笑影来,让令妃心里更难过。一直顺风顺水,只有皇后能让她小有不快,今番却要拜个一直被自己压得死死的对手,受此打击,令妃能保持面上不失态已经很不错,再让她一如往昔地八面玲珑,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舒贵妃见令妃没了往日灵,心下更乐。后宫主位唯舒妃与令妃、庆妃年龄差不太多,庆嫔资历不如两人,舒贵妃目下最主要的对手正是令妃。一直以来,令妃出身不如舒贵妃,居然与舒贵妃同步晋封,还比舒贵妃得宠,生孩子还比舒贵妃多,在乾隆面前也比舒贵妃更能说得上话,死死压在舒妃头上,这让叶赫那拉氏出身的舒贵妃非常不舒服。后宫晋封也是个论资排辈的事情,令妃背景不如舒贵妃居然事事争先,舒贵妃岂能痛快?更要命的是,令妃似乎没把舒贵妃这个“同僚”放在眼里,根本没把她当对手,人家直奔皇后去了。宫里跟红顶白的事情多了,舒贵妃没少憋屈。

今天好了,自己坐着,令妃要在下面肃跪叩,多少年来的怨气一扫而空!想到以后每次见面令妃都要给自己行礼,舒贵妃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心情一好,气度也大了,日子还长着呢,何必在今天给人没脸让皇上知道了说自己刻薄、当不得大用?

“时候也不早了,横竖咱们姐妹都在宫里,以后相聚的日子多着呢,庆妃、颖妃、豫嫔你们宫里还有事没完呢。都散了罢!”

待众人散去,舒贵妃笑着扶着咸福宫宫女回了内室,在大穿衣镜前端详了一回儿自己的一身贵妃服色,越看越满意。朝冠多了一层,珍珠多了几十颗,样式也更繁复,看着更有范儿了。令妃看着这样的自己,怕是要怄死了吧?

宫女太监很有眼色地夸赞,让舒贵妃更高兴了。

“得了,就你们嘴甜!换上吉服,咱们再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

……”

“去!”

舒贵妃是去谢皇后的,单凭着令妃与舒贵妃这么些年来的情形就能看出来乾隆更喜欢谁了,可这回晋封的事情令妃居然被压了下来,这里头绝不单纯是乾隆的想法了。联系到皇后与令妃的斗法,舒贵妃更觉得要去拜访一下皇后了。

坤宁宫里,舒贵妃第一次见到了紫薇。此时紫薇的行止已经很像样了,穿着花盆底行动也不会觉得很不习惯,可钟茗却觉得紫薇最近的举动有一点奇怪,明明规矩学得不坏,人却显得不安,连带的金锁也有些诡异。从准备老佛爷圣寿开始,圣寿完了 就要到十二月了,宫里就要开始准备过年的事情了,钟茗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顾虑到强大的主角光环,钟茗觉得有必要在宫里人都忙着晋封后的朝拜、会客、召见的时候,仔细问一下紫薇。

支走了闲杂人等,连紫薇的嬷嬷都打发去休息了,钟茗才跟紫薇“闲聊”。先拿近来宫务说了一通闲话,正要进入正题,舒贵妃来了。

看到紫薇,舒贵妃也愣了一下,仍记得给钟茗见礼。钟茗觉得可惜,看来又要另找时间了。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钟茗打趣舒贵妃。

“奴才得有今日,都是皇上、皇后给的。”舒贵妃很乖觉地回道。

钟茗道:“还不给舒贵妃看座儿?”一面对舒贵妃道,“这就是紫薇了,我估摸着这宫里怕是要传疯了吧?”

舒贵妃陪笑道:“大家伙儿只是想瞧瞧真格格是个什么模样儿,”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紫薇,看得紫薇有些惴惴才收回眼来,“要是当初是这个格格,奴才宫里的那盆‘蟹爪’明年还能见得着呢。”

“又想你那‘蟹爪’了?”钟茗笑对紫薇道,“这是这宫里的苦主之一,教小燕子规矩反被压烂了最喜欢的花,”对舒贵妃道,“可得想清楚了,薇格格跟那个还珠格格可不是一个人!别把那丫头的事儿算紫薇头上,我可是不依的。”

“哪儿能呢?一看就不一样,瞧这通身的气度,”舒贵妃也笑,“依奴才说,要是您有空儿,还是跟唐嬷嬷撕掳一下的好,那位才是真的苦主呢!”又笑对紫薇道,“格格不知道吧?当初,皇上以为那个还珠格格是,呃,大明湖来的‘沧海遗珠’,跟皇后商量着,为她能讨老佛爷喜欢,特特请了老佛爷身边极有体面的唐嬷嬷教她规矩,结果被打得养了三个月的伤!还口出狂言,说宫里的嬷嬷坏!当心大家把账记到你头上!格格在宫里这些时日,觉得宫里的嬷嬷待你不好么?”一面说一面笑,虽是闲话口气,却让紫薇身上发冷。

金锁干着急没办法,往日遇到这样的情形,她早抢白上去了。近来规矩学得多,她知道不能随便插口,只有站在一边咬牙的份儿。

钟茗放松了往引枕上一靠:“你就吓唬老实孩子罢!紫薇甭听她的,那些都是小燕子顶着‘夏雨荷女儿’的名头弄出来的,跟你没关系。那些老账,小燕子自己早了了!皇上赏了她二十板子,早把这事儿抹平了。”

舒贵妃拿帕子一掩嘴:“可不是,二十板子,打得直喊,‘你为什么走得那么早?为什么丢下我?’引得皇上想起你额了,令妃一求情,倒饶了她。”看着紫薇脸色一白,舒贵妃放下帕子改捧茶盏了。

“敢情你到我这儿就是来挤兑孩子的?”

哪里话?”舒贵妃放下茶盏,正色道,“是来给磕头的,早上是礼数,现在是心意。”真就扎扎实实又翻身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又是做什么?”钟茗皱眉。

舒贵妃起身:“奴才顺道儿也是来看看薇格格的,这么一看,也就放心了,没再来个会大闹天宫的,奴才的日子也能过得舒服些。辛苦了。”

“你是真叫还珠格格给闹怕了,得了,以后有你的舒服日子过。”

“奴才谢。”

“得啦,回咸福宫待着接驾吧。”钟茗笑道。

“奴才告退。”

看着舒贵妃走了,钟茗对紫薇招手:“到炕上来坐,皇额有话对你说。”刚好舒贵妃提供了一个好引子。

紫薇坐过来,钟茗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在这宫里,可能会有些艰难,这些,我帮不了你,你皇阿玛也帮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就像刚才的舒贵妃,她是吃过小燕子苦头的人,虽然你和小燕子是两个人,但是,错之下,她做的事情难免会牵连到你。别跟我说你不怕,她是你恩人这样的混帐话,想想你额。”

紫薇的眼圈儿红了。

“你一个姑家,如果没有她闯围场,八成是见不到皇上的,找也要找宗人府而不是太常寺。有一条说一条,咱们得谢她。可是她明明有那么多次的机会,偏偏要到装不下去的时候才说要把爹‘还’给你,就算她不是存心的,可既想着要‘还’,就不该顶着你的名头给你惹下这么多的冤家!说这些,只是让你注意,有些人对你不好,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事,不要误以为这宫里处处都是针对你的人。且忍一时,时间长了,大家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不会再误会了。”

“女儿谨遵皇额教诲。”

“我看你最近不大高兴的样子,是不是真遇上这样的事儿了?我这坤宁宫,跟漱芳斋没什么交情,奴才们私底下也没什么接触,应该不会有人迁怒你啊。”

紫薇站起来:“皇额,真的没什么。”

问,是问不出来的……钟茗不说话,紫薇站在地下有些紧张,着帕子。钟茗看她这样,分明是一副小女儿态,突然悟了——福尔康!

“想福尔康了?”看到紫薇脚下一个踉跄,心说看你吓的,不过知道怕也好,“我说过了‘不要官盐当成私盐卖’,你现在时候不对,身份未明不说,还在孝期呢!你要真看上了他,皇额答应你,你议婚的时候,一定跟你皇阿玛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学好规矩,得到老佛爷的认同。”

紫薇慌忙点头,钟茗心里翻白眼,有点恨自己多事。让他们缠缠绵绵多好啊,凑一块儿了,一定会闹事的,一闹事了,一定会牵连到令妃和永琪的,坐收渔人之利多好啊!为什么我要提醒她?为什么?好吧,我鸡婆了。紫薇除了情情之外,还算是好姑的。永琪只要有个小燕子,一定会出事。令妃,香妃快到了,她怕是要出手的,也不愁把

叹气,我就是个劳禄命!这些个破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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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里,福伦之妻正在等令妃,今天她和令妃一样觉得憋屈。

册封的时候,福伦之妻也在命妇之列,大家都知道她与令妃的关系,且福家与令妃相交甚深,原本跟她说话挺巴结的人都变得客气了起来,言谈动作之间不经意露出的一两分改变让福伦之妻既尴尬又恼火。好在大典肃穆,能制造出N个菜市场效果的女人们都极力控制,并没有过多交谈,这才让福伦之妻好过了一点。

拜完了帝、后,再拜贵妃、妃,嫔就不用拜了,福伦之妻就到延禧宫里候着。令妃作为老资格的妃,又在庆妃、颖妃处多留了一刻说些鼓励的话才回来。

一见到福伦之妻,令妃在人前的伪装就崩了。

“表姐……”哽咽了。

……”也不好过。

然而时间宝贵,擦擦眼泪先说正事。令妃的不得志,从今天的晋封名单上就知道了。福伦之妻道:“心里委屈,我知道,可想想,只要皇上心里仍然有你,你虽是妃也比贵妃金贵!依我看,现在想想怎么再生个阿哥才是当务之急。”

一席话说得很有道理,令妃不郁闷了,是啊,别说贵妃了,就是皇后不是也没从自己手里讨过好么?皇上喜欢,这才是关键。又觉得哪里不对,这两年自己好像不太顺?低头一想,过去是有些太得意了,过得太顺了就忘了要小心。最惨的例子就是那个称呼的问题,一下子把福家抹成了光杆儿。幸亏来了个西藏公主,否则就要麻烦了。

“家里怎么样了?”

福伦之妻说了抬旗的事情,五阿哥怎么说,圣旨又是怎么下的一一道来。

令妃笑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既然指了婚,西藏的公主又不忌讳,就让尔泰多陪陪塞娅。我想,看着小两口蜜里调油,巴勒奔总不会让亲家委曲的,婆家地位低了,他女儿脸上难道就好看了?”

福伦之妻得了主意,满意而去。令妃窝在延禧宫,暗暗想办法。

回到家,福伦夫妇密密一商议,福伦有些抹不开脸,娶老婆的时候令妃还是孝贤皇后身边的宫女,福家并未想着要攀什么裙带,后来令妃发达了,大家一荣俱荣也就罢了。现在抬个旗,倒要儿子去出卖-色-相,福伦不痛快了。

“老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咱们家要是能抬了旗,以后子孙就不是奴才秧子了,多好!况且尔康与紫薇的事情,总要抬了旗才相宜。难道要等着紫薇孝满指婚了,咱们再谋抬旗么?”

反正都是要借着女人裙带上位的,早上晚上都是上,开始得越早,大家忘得也越早。真到尔康婚事的时候再抬旗,再翻出尔泰抬旗封贝子的事儿,越让人往“裙带”上想了。这么一想,福家还真是攀着各个女人的裙带往上爬的。

福伦一咬牙:“也罢!”

福尔泰本就乐于跟塞娅闹在一处,听了母亲对哥哥与紫薇身份不相称的担心之后起了意,稍微想了一下,陪着塞娅的时间越发的长了。有时候还与巴勒奔聊天、射箭、饮酒,讨好一下未来岳父。

这一讨好,弄出麻烦来了。

塞娅见福尔泰对自己的父亲用心,也觉得在临走之前,要尊重一下福尔泰的家人。想来想去,学会穿旗袍应该算一条,巴勒奔说面子上能看就行了,表明态度就好,塞娅同意了。学了几天,居然小有成就,正赶上福尔泰又来,塞娅就一身旗装出席了。

西藏公主,跟驸马XXOO不用通过老嬷嬷,西藏也没啥妇人不得干政的禁令,就算有,看着塞娅在巴勒奔面前的地位,这些东西对她来说也是摆设而已。塞娅漂亮又开朗,藏人里怎会没有仰慕者?见到塞娅对福尔泰如此用心,大家心里酸溜溜的,福尔泰遇到了敌手。

巴勒奔高居主位,塞娅坐他旁边,巴勒奔很得意,自家的闺女就是好,瞧,那么多勇士现在还是慕她!塞娅看着福尔泰与众人比了一回武艺赢着回来,也笑得开怀。藏地苦寒,男子饮酒是常有的,跟随巴勒奔来的多是勇士,酒上头是不禁的,只要别在京城闹事就好。因为饮酒是习惯,不饮反是瞧不起人,塞娅不像中原女子一样看心上人喝酒就为他身体担心,笑眯眯地看着一群男人斗酒,嗯,尔泰的酒量真不错。

福尔泰酒量不错,却架不住对方人多,他又要表现自己,自是来者不拒。藏族汉子一腔苦闷,公主喜欢你就罢了,咱们失恋了也得拉你一起醉一回才甘心。福尔泰被灌醉,巴勒奔喜道:“今晚就留这里吧,给他家里送个信。”

塞娅到底是小女儿心态,不太放心福尔泰,犹豫了一回还是去客房看他了。巴勒奔也喝了不少酒,听到随从回报,没功夫感叹女生向外,决定跟去取笑一下女儿,脚步轻飘飘地往客房去。

耳朵贴过去,没声音?轻轻推开门,悄悄飘了过去,看到女儿呆站在床前,晕黄的烛光也掩不住青白交错的脸色。

“小燕子……”

塞娅抖着嘴唇,颤声发问:“小燕子怎么了?”

“你没怎么啊~你穿旗袍很好看,今天塞娅也穿旗袍了,你们真的好像……祝你和五阿哥……这个成语你又听不懂了……塞娅的汉语也不好……嘻嘻,你怎么这么安静了……喜欢你活泼的样子,可惜你喜欢五阿哥……我只好退出……尔康喜欢的是紫薇,他不愿娶塞娅……还好有我……塞娅很像你……在我心里……一个补偿作用……”酒鬼大舌头,说话有点含糊,关键词还是听得懂的,说了那么多遍的“像”、“喜欢”,听得时间长了,摸到大舌头语的发音规律后最后一句话也听懂了。

巴勒奔知道小燕子是谁,嘭地一下,酒醒了!看着女儿的眼神已经不大对了,一用力,拧着塞娅出了客房。

巴勒奔暂住地的小议事厅里,塞娅咬牙切齿:“我是没人要的么?!混帐!我是瞎了眼!居然看上这个东西!”塞娅的汉语跟小燕子一样不好,但不代表她跟小燕子一样大条,就像我的汉语比比尔?盖茨好,但是不代表我比他更聪明一样。

“你要干什么?!”巴勒奔也生气,恨不得活撕了福尔泰,但是不能让塞娅把事情闹大。再不在乎礼教,土司的面子还是要的,塞娅的面子还是得保住的。

“我要揭了老天爷错给他披上的那张人皮!”塞娅双目赤红,气得直接用藏语咒骂,酒后吐真言,再真不过的道理了,“难道天下就没了男人?我这个公主就这样不值钱么?人家不要了,我还会硬贴上去么?!凭什么不跟我说实话,他以为他是谁?!我要靠像谁才能嫁得出去吗?!我明天就跟大清皇帝说,这个驸马我不要了!感情都能欺骗、能补偿、能替代,他配不上我!”

“你已经指婚了!”巴勒奔也用藏语说话,敲敲有点发疼的脑袋,塞娅上去替他着太

“那又怎么样?!我喜欢谁就说出来,不喜欢也说出来,才不会藏东藏西的!我现在讨厌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我不用他的‘牺牲’照样活得很好!”

“乖女儿,不要这样!咱们回西藏,我一定给你找个天下最好的勇士!至于这个福尔泰,你要不喜欢,我来收拾!”冷哼一声,“平地上的人到了咱们那里,多有喘不过气来的!他们的大将军王进藏的时候,有很多士兵就是不适应死掉的!”

“还要我嫁他?”塞娅的声调瞬间扬高。

巴勒奔冷笑:“没有回西藏举行婚礼,没有哈达、没有大活佛的祝福,你怎么就嫁了他了?趁着天冷,带他走!天气暖和了,他又是个习武的人,身体比一般人好,容易适应,要想不被人看出来地收拾了他就不太好办了!”

“太窝囊了!”

“塞娅!你是公主!”巴勒奔提醒,“做事要考虑周到才可以。你要是不解恨,咱们把他埋到土里![1]”

塞娅在一旁磨牙,最终还是同意了巴勒奔的提议——土司家要真都是一点就着的蠢蛋,早被人收拾了。

次日,巴勒奔向乾隆提出要求,希望早点回去,能在藏历新年的时候返回最好,年节的时候正好让“女婿”拜访一下当地上层,打开了交际圈也好过日子。乾隆巴不得巴勒奔把福尔泰带走,又怕他帮福家说话,不等巴勒奔说其他:“甚好甚好!”快走吧!

巴勒奔见乾隆一副不想留人的样子,心里奇怪,乾隆看他的表情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哈哈!这是土司家的喜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如果赶时间,怕是北京的婚礼就不能办了。”

乾隆一点犹豫都没有:“从藏俗!没有拜两次堂的道理!”随你处置了。

直到西藏的队伍连片影子都看不到了,福家还是没有等来抬旗的旨意,不免心下失望。福伦之妻就盘算着趁着年前往宫里递牌子送年礼的时候再去延禧宫讨个主意,福伦则皱着眉,决定找个时间去傅恒府上拜访一下。家里最忙的还是福尔康,一面琢磨着与紫薇联系,一面计划着两人的未来。

钟茗见福家没抬旗,暗下琢磨,乾隆这是怎么了?知情人都知道,紫薇不可能真正嫁入钟鸣鼎食的大族的,也就福家还凑合了。难道,乾隆这是要警告一下福家,来个恩威并施?

“皇额~我要这个!”永璂抓着一架黄铜的单筒望远镜,是临近年底各地进上的。进上的东西挺多,乾隆让钟茗先挑,钟茗看到了望远镜深觉怀念,把它给留下了,又酌留了一些东西,给老佛爷、晴儿、和敬、和嘉、兰馨、永璂、永瑆、紫薇都挑了些。

“仔细别碰坏了!”这年头玻璃可是个稀罕东西。

“我小心着呢,不会碰坏的,我可拿去玩了~皇额~”

“不许乱看东西,宫里忌讳暗中窥视!永瑆,你呢?额……”永瑆拎着一的放大镜,也是钟茗的私藏。

“你们哥儿俩怎么跟这些东西杠上了?”

永瑆笑嘻嘻地:“皇额,儿子在学画儿,正在摹工笔山水,这个东西看得清楚真迹。”

“得,赏你们了!把这个也带上!”一指匣子,是挑出来的名家书画,“知道你这个,我可把话说在前头的,不许耽误了功课!”

“谢皇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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